- · 《数理化解题研究》栏目[05/29]
- · 《数理化解题研究》数据[05/29]
- · 《数理化解题研究》收稿[05/29]
- · 《数理化解题研究》投稿[05/29]
- · 《数理化解题研究》征稿[05/29]
- · 《数理化解题研究》刊物[05/29]
再解离骚兼论屈原思想的独特性
作者:网站采编关键词:
摘要:关于“离骚”的释义,在汉代就有不同的说法。司马迁引刘安说:“离骚者,犹离忧也。”① 司马迁:《史记·屈原贾生列传》,中华书局1959年版,第2481-2504页。本文所据《史记》文本
关于“离骚”的释义,在汉代就有不同的说法。司马迁引刘安说:“离骚者,犹离忧也。”① 司马迁:《史记·屈原贾生列传》,中华书局1959年版,第2481-2504页。本文所据《史记》文本皆为此本,以下出现不再说明。 班固训为:“离,犹遭也;骚,忧也。”② 洪兴祖:《楚辞补注》,中华书局1983年版,第51页。 而王逸认为:“离,别也;骚,愁也。”③ 洪兴祖:《楚辞补注》,中华书局1983年版,第2页。 这些说法主导了后世的主流看法,并一直延续至今。历代学者争讼不一,从班固“遭忧说”者居多。周建忠先生的《〈离骚〉题义解说类览及反思》与崔富章先生主编的《楚辞集校集释》中《楚辞题解》广罗诸家说法,可相互参看,此后也不再有深究。笔者认为,对“离骚”的解读不仅是作品名称的问题,更关乎作品主旨乃至屈原的思想人格,绝非小题。从传统训诂学来看,作“罹”义的“离”与“骚”存在语法搭配的龃龉,这可为王逸“别愁说”提供一力证。从《离骚》文本来看,屈原的离别之愁洋溢于字里行间,结合对楚国历史与屈原家族的考证,屈原身世的特殊性也与《离骚》所寄托之离情息息相关。
一、司马迁的误读与对司马迁的误读
关于“离骚”的释义,要追溯到楚辞学发生的汉代。可以说,汉代学者对“离骚”的解说基本决定了后代学者对《离骚》题解的看法,“从某种意义上讲,汉代以后的中国楚辞学,就是对汉楚辞学的研究。”④ 李大明:《汉楚辞学史》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、华龄出版社2004年版,第9页。
《离骚》,屈原所作,最早著录于《汉书·艺文志》。西汉成帝时,光禄大夫刘向奉命整理校定经传、诸子、诗赋,屈原作品包括在内,共25篇。屈原的作品在汉初就广为流传,最早对屈原及其作品作出评价的是贾谊。因与屈原有着相似的经历,贾谊在被贬为长沙王太傅之时,路经屈原被放逐的沅湘之地,喟然心伤,写下《吊屈原赋》,对屈原的遭遇报以极大的理解和同情。武帝时,出现
了最早传注屈原作品的著作。《汉书·淮南王安传》载:“初,[刘]安入朝,献所作《内篇》,新出,上秘爱之。使为《离骚传》,旦受诏,日食时上。”*班固:《汉书》,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,第695页。刘安的《离骚传》原文早已失传,但其中对屈原及其作品的评价被吸纳在《史记》的《屈原贾生列传》中。《屈原贾生列传》所录之文是目前可见最早对《离骚》题义及题旨作出分析评价的文章,它对屈原其人其作的评价都很高:
离骚者,犹离忧也……《国风》好色而不淫,《小雅》怨诽而不乱,若《离骚》者,可谓兼之矣……其文约,其辞微,其志洁,其行廉,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,举类迩而见义远。其志洁,故其称物芳。其行廉,故死而不容自疏。濯淖污泥之中,蝉蜕于浊秽,以浮游尘埃之外,不获世之滋垢,皭然泥而不滓者也。推此志也,虽与日月争光可也。
而后,班固、贾逵等都写过传注《离骚》的著作*《楚辞章句·叙》:“孝章即位,深弘道义,而班固、贾逵,复以所见,改易前疑,各作《离骚经章句》。”见洪兴祖:《楚辞补注》,中华书局1983年版,第48页。,他们对屈原及其作品的态度与刘安、司马迁很不同。班固《离骚经章句》早已亡佚,但他的《离骚序》被保存在王逸的《章句》中,说:“离,犹遭也;骚,忧也,明己遭忧作辞也。”*洪兴祖:《楚辞补注》,中华书局1983年版,第51页。到王逸之时,他不满班固等人之说,认为这些著作“义多乖异,事不要括”*洪兴祖:《楚辞补注》,中华书局1983年版,第48页。,于是重新传注屈原的作品,作《楚辞章句》,流传至今。《离骚经序》说:“离,别也;骚,愁也;经,径也。”*《离骚》从未与经并列,洪兴祖《楚辞补注》:“古人引《离骚》,未有言‘经’者。盖后世之士,祖述其词,尊之耳,非屈子意也。”中华书局1983年版,第2页。这几家对《离骚》的题解各执一词,又都影响深远,后代学者所说多不出其矩矱。但众说纷纭,中必有误。《离骚》是解读屈原思想最重要的篇章,对“离骚”一词的理解关乎作品大义,亦影响到对屈原的评价。因此,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训诂问题,“离骚”之义必贯穿《离骚》全文,细读文本,应该能找到理解“离骚”之义的蛛丝马迹。
刘安的《离骚传》原文已不可见*汤炳正先生认为,《离骚传》并未全佚,《序文》部分被好事者完整窜入《史记·屈原贾生列传》中。本文认为《史记》未有别本无刘安语,不能完全认定《屈原贾生列传》所录即刘安全传,则此事尚有核实余地,仍作存疑处理。参见汤炳正:《〈屈原列传〉理惑》,载《屈赋新探》,齐鲁书社1984年版,第1-23页。,司马迁具体借鉴了哪些语句也已邈不可考,但不管司马迁照录了多少,他既然把这些评价吸收进《史记》,那么他对这些评价应当是接受的。至于“离忧”之“离”是遭受之“罹”,还是离别之“离”,后代一般认为是前者。如朱熹说:“离骚经之所以名,王逸以为:‘离,别也。骚,愁也。经,径也。言己放逐离别,中心愁思,犹依道径以讽谏君也。’此说非是。史迁、班固、颜师古之说得之矣。”*崔富章:《楚辞集校集释》,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,第34页。朱熹把王逸说看为一类,司马迁、班固等说为一类,并明确表示不同意王逸的离别之思说。因“离骚”一题未有定论,今人不能断定刘安、司马迁的“离忧”具体所指,现多与班固的“遭忧说”、王逸的“别愁说”并列三说。实际上,司马迁所指不难推测。
文章来源:《数理化解题研究》 网址: http://www.slhjtyj.cn/qikandaodu/2021/0708/671.html
上一篇:我为书狂
下一篇:古诗鉴赏解题的几点注意事项